闻人溪哼了一声,他吸了吸鼻子,在那医师开口之前问:“刚才申师姐来?过了?我闻到了她?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。”
那医修知道他们?的关系,也没有隐瞒:“她?刚刚来?过,熬了点?药就又走了。”
闻人溪失望地啧舌,继续问:“这些日?子有没有什么不三?不四的人靠近师姐?”
那医修一僵,忙道:“这我真不清楚,不过这些日?子应该是没有的,这两天医修都忙得要死,哪有心思去和其他人交往?”
他这回答让闻人溪挺满意,难得给了他好脸色:“那就好。”
他接过那医修手里捧着的药碗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药室。
在他离开之后,一个人影从药室的隔间推门而出,正是申从云。
“师姐,最近怎么总躲着闻人师兄?”那医修问申从云。
“这不是最近被掌门说了两句,要是再?靠近他,我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。”申从云拍了拍肩头的灰,她?一边感叹着,面上却没有显得多苦恼。
那医修一时也不知她?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,申从云在门派弟子间的风评其实不错,大多数人对以前发生的事并不了解,而闻人溪虽然是掌门之子,由于?闻人远的过度溺爱而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?子,再?加上他前任掌门私生子的身份,门派里的大多数人对他都不怎么喜欢。
“没关系,也没什么好说的,”申从云扫了一眼仍在袅袅冒着热气的那一排小锅,问那医修,“那些药材都放进去了?”
“都放进去了,”医修道,“虹光花,无定叶,这些都有安神的效果。不过掌门知道虹光花有致幻的副作用吗?”
“想?必是知道的,否则也不会令我改进这个药方了,”申从云笑道,“而且就算掌门一时疏忽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这点?剂量连只蚂蚁都迷不倒。”
那医修想?想?也是,没有再?追问下去,见申从云转身欲走,扬声和她道了别:“师姐慢走。”
申从云笑着对他挥了挥手,转身离开了药室。
那医修重新坐回了桌边,开始清点?药材,在点?到虹光花的时候,他发现柜子里似乎少了几棵。
今天药室来?的人太?多,他忙得焦头烂额的,难不成是刚才整理的时候忘记了?
医修暗道自己?粗心,拐进仓库里重新又搬了一箱出来?。
那边的闻人溪捧着药碗往闻人远的住处走,心里还在纠结申从云的事情。
师姐究竟到哪里去了?
闻人溪有些懊恼,在第二轮大比结束之后,申从云短暂地出现了一阵,对他没能进第三?轮表示遗憾,并且带他出去散了散心。
闻人溪本?以为这是个好机会,因此故意多喝了一些酒,又给申从云灌了好几瓶,想?着终于?可以借机生米煮成熟饭了,没曾想?他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?,就好端端地一个人躺在了这些天他住的房间里,全身上下除了宿醉造成的头疼一点?事没有不说,连腺体都没有肿一下,可想?而知昨晚依然无事发生。
申从云到底是不是天乾啊?
想?到这里,闻人溪气得直跺脚,这两天他也用上了各种?办法想?要联系申从云,只是她?不是推脱工作忙,就是半天不回一条消息,闻人溪到底也怕她?烦了自己?,不敢太?过纠缠。
在他记事以来?,沧泽宗里就没有申从云这个人,他只隐隐听说前任掌门的大弟子为了活命杀了师父,又自断一臂,这辈子都拿不了剑,转行改学医修去了,几百年都没有怎么回过门派。
阴差阳错之间,闻人溪也没怎么遇见过她?,之后他才知道,原来?是闻人远在刻意阻止他们?见面,说是担心申从云教坏了他,也直接导致闻人溪和申从云错过了那么久,要是申从云一开始就留在门派里,他们?现在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几个了。
闻人溪叹了口气,与申从云擦肩而过的愤恨甚至强过了他第二轮大比落选的遗憾。
他气冲冲地端着药来?到大比的招待所,轻车熟路地来?到了一座小院前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