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撞开门出来,神经病。吹鼻子瞪眼嘴里还骂着。
怎么了?裴心雨忙走上前询问,侧头看门内,段筝正在擦拭脸上的东西,七手八脚的,甚是狼狈。
你是不是有毛病,干嘛用蛋糕砸我!段筝也冲出来,眉毛、眼皮、鼻头、下巴处全是蛋糕碎、奶油渍,看样子是被糊了一脸。
不要脸!柳姑然几乎要往她脸上吐口水,被裴心雨拉开。
游嘉树见状也赶紧把段筝拉进办公室,关上门:你干嘛?
我干嘛,我还问她干嘛呢,神经兮兮,提着块蛋糕,来问我神经病。段筝喘着气磨牙,手指弹掉鼻头上的蛋糕碎,嗖嗖嗖,抽出几张纸巾,拿起化妆包,我去洗手间清洗下。
门外,裴心雨正在哄柳姑然,说一起去餐厅吃饭的事。
吃屎去吧。段筝吐沫横飞骂。
柳姑然一听,眉毛拧紧,上前揪住段筝就捶打:你怎么就这么欠,嘴巴不说话会死是不是!
柳姑,你是不是有病你,松开我。段筝揪着衣服躲,两人在玻璃隔断墙上推搡起来。
过道不远处开始有员工探头探脑闪现。
好啦,好啦。游嘉树和裴心雨一见这情景,急忙上去拉架。
那个,我们先走了哈,改天再说。裴心雨抱住还在伸手要挠段筝的闺蜜往门口推。
游嘉树则把段筝摁在玻璃幕墙上不让她动,看向走远的人叮嘱:路上开车小心。
哎呀,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?都到地下车库了,柳姑然还余怒未消,裴心雨劝解。
不要脸!
就上午我不是打扫房间么,看见床上有抹血迹。
我,我以为是我昨晚太粗暴了,所以今天就过来看看她嘛,谁知她不领情。其实柳姑然看到血迹还有个可怕的猜想,就是段筝是第一次。她实在受不住内心的波动,就鼓动裴心雨陪她来「一棵树」看看。
谁知刚问到这个事,贱女人就在那抱着手臂让自己滚出去。想想床上的血迹,她忍了下来,蛋糕递过去也被打翻在地,气得捡起来直接糊了她一脸。
你们俩呀。裴心雨无奈,发动车子,昨晚那么贴了,下了床还能打成这样。
谁和她贴,贱女人。柳姑然抱着手臂骂,虽然这么骂着,想起昨晚段筝在她身下哭泣求饶的样子,嘴角就想弯,贱女人!
周三晚上,放假前最后一场直播,骂着贱女人的柳姑然还是准备充分给贱女人的公司带货了。
「一棵树」很重视这场直播,两位金老板都来到现场。
这是给你配的酸枣仁茯苓百合茶,每天喝一包,睡眠会缓解一些。办公室里,游嘉树打开茶包讲解。
这么多。
嗯,你们工作比较费脑子,晚上容易兴奋,睡不好很正常。
今晚直播完就放假了。裴心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复说这句话。
那你明天走吗?
后天,明天把房子打扫收拾下,歇歇。
游嘉树眼神沉了沉,扶着桌面坐下,措辞:需不需要我送你?
裴心雨想说要,但说不出口,口是心非:不用了吧,高铁站没多远。
烤肉你带回去一些,给阿姨和大姐尝尝。
好。裴心雨单亲家庭,还好有个大姐也在老家,可以陪伴着妈妈。
对了,想到一件事。放下茶包,裴心雨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,桌面太宽,她不想和游嘉树离那么远。
什么事?看她走出来游嘉树也起身。
坐沙发说吧。裴心雨走向沙发区,就我姐,在老家不是开个画室嘛,培训小朋友。明年她和妈妈打算来北城了,所以想找个场地继续做培训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