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拢,他说不收拾了就放下手上的松果,拍拍手站起身。
晚饭摆在刚刚包饺子的料理台上,拿上碗筷就可以开饭了。
吃饺子根据个人不同习惯,桌上还摆了几个蘸料碟里面分别放了陈醋和酱油,还有一小碗蒜末。
白询拨了一碗饺子,然后按照习惯夹了点蒜末拌醋,用来沾饺子。
饺子出锅有段时间了,一直隔着热水保温,现在吃进嘴里还有点烫烫的。
白询咬了一口荠菜猪肉饺,鲜嫩的荠菜味道带着滚烫的肉汁,烫得他张开嘴猛吹两口气。
等到嘴里的饺子没那么烫了再继续拒绝。
新鲜荠菜包的饺子和冷冻的吃起来就是不一样,沾着蒜末和醋塞进嘴里,更增添了几分酸辣味道。
那碟爆炒牛肝菌吃起来口感嫩脆,吃起来有一股特殊的酱香味,蒜和干辣椒的味道配合起来让牛肝菌的风味更上一层。
晚饭结束后洗碗,现在洗碗用的水还是方舟上蓄水罐里的水。
白询他们下午出去在距离伐木厂1公里左右的地方发现一条小河,以后可以试着引水来供给生活使用。
扔在外面的松果被继续捡起,这一大批烤松果砸开以后,鳞甲片里就是一颗颗松子仁。
这样剥出来的松子还是生的,还需要炒制熟才能吃。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干脆晚上炒个松子吧。
松子在炒制之前为了好破壳,需要先泡一个小时水。
泡完水还不能直接炒,还需要上锅蒸半个小时。
蒸完以后将松子捞起晾干,现在天气冷气温干燥,晚上的冷风吹着时不时给松子翻一下面,干燥以后就放进锅里炒制。
晚饭下饺子烧水的那堆木柴还没烧完,白询拿着铲子将烧松果那堆木柴将它们一并铲在一起。
从松果里拆出来的松子能装满两大铁锅,怕调控不好火候糊锅,干脆分成4次来炒。
程惟将袖子卷起一点方便干活,锅底烧干烧烫,将干燥的松子倒进去开始翻炒。
松子在热锅里需要不停地翻动,挥着大号锅铲翻松子让整条手臂都会变得酸软,一锅松子需要不断翻炒十几分钟才能炒香炒熟。
松子仁的香味从热烘烘的锅底透出来,那是属于坚果类的干香,轻微的噼啪声同时在锅里和锅底响起,那是松子仁外壳爆开和火星蹦溅的声音。
锅里细碎的噼啪声此起彼伏,这样的声音密集起来就是在告诉他们这锅松子仁已经完全炒熟了。
好香啊!白询抽了一下鼻子,深深吸了一口属于松子仁的果仁干香。
可以出锅了,已经炒好了。程惟一铲翻过大半锅松子,它们都已经炸开口了。
来了,我来帮忙。白询连忙戴上手套,过来抓住铁锅的两只耳朵。
连锅带松子仁沉甸甸的,他没预估好这锅干货的重量,手被锅往下坠了一坠。
妹妹,骄霜,来帮忙扒松子,我们待会做点松子糖。白询一把稳住,扯着嗓子喊人帮忙。
来了来了!白语第一个从屋里出来。
白询将满满一锅的松子摊平铺开在铁托盘上,等它们晾凉好下手剥。
陆骄霜在白语后面出来,只喊了两个人,俞非白却跟在她俩身后一起出来了。
飞白,我们够人手了,你去看会电影呗,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呢。白询说。
我太无聊了,慢慢捏点。俞飞白摆摆手说。
他骨折的手要休养一个半月,现在过去20天,骨缝才刚长合,还是不宜过多活动。
但他坚持白询也不再阻止:好,你看着来,手酸了就歇会。
说着边把还没炒的松子倒进大锅里,端回去架在火上。
你也歇会,我来炒。白询放下锅,顺便将程惟手里的锅铲要过来。
我去喝点水。程惟将衣服拉链松开,炒松子时被柴火堆熏得口渴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