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种“终于没有白疼他”的感觉。
李岳宁拿起衣服在大衣镜前试了下,觉得颜色、款式、做工、面料、长度都刚刚好。总之,这小子很有眼光,这衣服非常好,他非常喜欢。
所以当赵倾宇买着好几只烧鸡回来时,他率先开口道:“衣服很好,谢谢。”
“不、不用客气!”赵倾宇挠了挠头发,笑了笑说,“看见觉得合适,就给你买了。那个,是用我自己的钱,算是我送你的礼物。”越说声音竟越小。
“嗯,我收了。”李岳宁心情愉悦时,眼神便不再那么冷漠。
赵倾宇看出他心情不错,忙把烧鸡递过去。
李岳宁接过后愉悦地吃起来。
快近午时,赵倾宇和李岳宁在一条村道上走着。
“老李,我们走的对吗?”赵倾宇问道。
“嗯,不信你问刺猬。”李岳宁淡淡地答道。
不等赵倾宇问,老白主动回道:“没错,再往前走就到了。我都闻到饭香味了!”
赵倾宇:“……”
喂,虽然他们要去的是白礼之地,肯定会有酒席,可是公开说饭香这样真的好吗?
今天一大清早,之前碰到的那位史阿姨便打来电话,问他们接不接守灵的活。赵倾宇一听价钱是八百,立即决定接下来。
不就是守灵吗?别说没事,就算有事也不怕呀。
于是,赵李二人赶往史阿姨朋友家。她那位朋友姓孙,其父于凌晨去世。
“往左拐。”走到一条巷子口时,李岳宁和老白同时开口。
赵倾宇立即往巷子里走,刚进去就发现最里面那家门外立起了一根木杆,木杆上面挂着许多张岁头纸。
无需多言,办丧事的就是那家。
走至门前,只见大门完全敞开,院子里有些吵闹。院子一角支了口大铁锅,一个男人正拿着大号铲子在那里炒菜,估计是屋里的炉灶不够用,临时又支了口锅。而这个男人没穿工作服,很有可能就是过来帮忙的邻居。在农村,红白喜事都会有邻居来帮忙。
院子中间靠房门的地方,摆了一溜的桌椅板凳,桌面上已经摆上了几道凉菜,而桌边已经坐了很多人,正频频往炒菜的大锅那边瞅,似乎很期待开饭。
赵倾宇小声对李岳宁说:“这就是流水席,农村里红白喜事都摆这种席宴请宾客。”
他小时候在农村长大,经常跟着奶奶去别人家吃席。
李岳宁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说:“你当我不知道?”
赵倾宇尴尬地低咳一声,说:“我以为你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,没见过农村的席呗。”
李岳宁没有接茬,而是问道:“找谁?”
“哦对了!”赵倾宇这才想起正事,忙掏出手机翻出史阿姨给的那个号码,打了过去。
很快一个男人走出来,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年轻人明显一愣。
“是孙哥吧?我是小赵,这位是我朋友,姓李。”赵倾宇冲来人礼貌颔首道。
“年轻火力壮啊。”孙哥似乎反应过来,冲二人微微点了下头,“行,只要你们守过今晚,平安无事,明早就给你们结账。”
赵倾宇点头,表示同意。
“来吧,我先带你们进灵堂看一眼。”孙哥说完后,便头前带路。
二人跟着他一起往房门走去。
本来,院子里是没有哭声的,可就在赵倾宇他们即将走至门口时,突然听见里面有人大喊一声:“孝子送亲!”
紧接着,便是几个妇女呼天抢地的哭声——
“爸呀,你咋这么早就走了!你走了可让我们怎么活啊!”
“爸啊,你怎么就扔下我们自己走了!爸啊,闺女舍不得你啊!”
……
各种哭喊声一起,院子里众人都安静下来,皆被那悲惨的情绪所感染,有几人甚至眼角已泛起了泪花。
孙哥忙跑进去,一下跪倒在灵前,一边磕头一边也跟着哭喊,声称不想父亲走这么早。
赵倾宇站在门口,望着里面跪在地上的一排男女,知道这些就是过世老人的子辈和孙辈。
看完这些人后,他又快速打量了下灵堂内的其它情况。
所谓的灵堂,其实就是东屋的灶间。一般主人都住东屋,尤其是老人,而这位老人过世后在这个灶间里设灵堂,肯定是因为西屋还有人住,怕死人冲撞了活人,所以设在这边。也就是说,东屋暂时没人住,极有可能就是老人生前的居所。
尸体放在一个木架搭成的停尸床上,用红布从头盖到脚,看不见遗容。床下放着盏长明灯,床脚一边放了个泥瓦盆,盆里燃着纸,一个男孩正跪在旁边不停往里扔黄色的烧纸。
孝子贤孙们,男性头上戴白布帽兜,女性头上别着白布条,一众人等臂上全部缠着黑色的宽条布,这就是东北农村的披麻戴孝。
另外,几个男人露出的裤腰上,还能看见红色的布条,要么是怕被死人冲撞,要么就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