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哥,你喝你的”
她从提盒里又拿出一碗,瞧了瞧,递给霁雨晨,“你喝这碗。”
霁雨晨也不讲究,勺都没拿就往嘴里倒,清香软糯的米粥混着荷叶清甜,当早饭正好。
他喝了一口还想喝第二口,三下五除二干脆喝了干净,徐闯说:“你慢点,别呛着。”霁雨晨听晚了,最后两口咽的急,米粒呛在喉咙里不上不下,狂咳了好几声。
徐闯放下碗帮他顺气,拍着背往下捋,问这样好点没?
霁雨晨狂咳不止,等卡在喉咙的米粒好歹换了方向,才终于呼吸通畅了些。
他扶着磨台喘气,女生在对面好奇观察,问霁雨晨:“你的脸怎么了?这么红,晒得吗?”
霁雨晨突然想起自己昨天还疼的要命,今早却好像不疼了,说起来都没怎么痒。
他赶忙跑回屋里照镜子,左右检查了番,比昨天的样子好了许多,虽然还有点奇怪,但好歹不像个大猪头。
他意识到自己在香椿面前出了丑,好像被比下去一截似的,有些不高兴的鼓了鼓嘴。
霁雨晨回到院里的时候香椿正在给徐闯看她的手腕:上面环着一圈茉莉花枝编成的手镯,能闻到淡淡花香。
她问徐闯:“大力哥,你看我编的好看吗?”
徐闯笑着点头:“好看,你手真巧。”
两人在院里又说了会儿话,霁雨晨也没去凑热闹,回到炕上拽过被子准备继续睡。徐闯今天要去养猪场上班,出门前回来看了看屋里的人,没想着小家伙起来吃了个饭,又倒下睡了。
他走去旁边摸了摸霁雨晨的头发,轻笑着说:“小懒猪,太阳都要晒屁股了~”
霁雨晨呼的翻了个身,真给他个屁股,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。
徐闯以为这是起床气,过会儿就好,于是轻手轻脚的从柜子里拿出衣服,换上准备出门。
床上的人“砰”的一声坐起来,挺直了腰背直勾勾的盯着他看,那架势倒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。
“你和那个香椿,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霁雨晨直截了当,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两人关系,以及徐闯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。要是你情我愿的事霁雨晨才不乐意趟这趟浑水,他虽说是个gay,也虽说中意徐闯这张脸、以及这个人,可挖人墙角的事他干不出,也不屑去做,折阳寿还损阴德。
徐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搞得有点懵,想了想才说:“香椿是我邻家小妹,早些年住在我家隔壁,后来搬了家才住的远了。她家就她和她妈两人,孤儿寡母,我们从小就一块玩,我爸妈也喜欢她。”
好好好,来认妹妹了是吧
霁雨晨觉得这场景熟悉的很,却不记得在哪见过。他正了正神色,颇有些拈酸带刺地说:“妹妹啊,什么样的妹妹?以后娶进家门的那种?”
徐闯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,说什么:我爸妈也喜欢她,真就和那童养媳似的。霁雨晨越想越生气,觉得自己看错人了,渣男才到处认妹妹!
他一咕噜翻回被子里,把自己裹成个蚕蛹也不理徐闯,心想等着找个机会就跑,管他跑去哪呢,反正不在这儿待着!
徐闯大概是没搞明白怎么回事,站那愣了半晌,回过神来才去推面前的小蚕蛹,叫他:“九儿?九儿你怎么了?”
他轻着动作晃了晃霁雨晨的肩膀,后者面朝着窗户那侧根本不看他。徐闯道:“你说什么呢?香椿是我小妹,我怎么会娶她呢?以后她要出嫁,我给她添嫁妆还来不及,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”
徐闯说的心平气和,听来真像那么回事,霁雨晨转过头来半张脸蒙在被子里,半信半疑地确认:“你俩真没在谈恋爱?你对她没意思?”
徐闯有点想笑,反应过来小家伙是要问这个,有些没辙的答应:“我喜欢她做什么呀?她就个还没长大的娃娃,以后嫁人了还得我给她撑腰,不能让人给欺负了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