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闯给人一嗓门吼懵了,又怕他哭皴了脸,着急忙慌的的帮他抹眼泪。
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,看来小家伙是误会了,可刚刚根本不是那情况。
他从镇上回来见家里没人,心想九儿该是去了别家串门,想去问问隔壁张大爷。他甫一出门碰见香椿,说找自己有事,要进屋说。
后来的事徐闯不便言说,投怀送抱还被拒绝对一个女孩来说终究不好。他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得牵着九儿的手,求他不要那么激动。
霁雨晨气的直哆嗦,接连往后退,脚跟踩到田埂边缘没站稳,刚刚崴到的脚踝又遭受了二次创伤。
他疼的说不出话,眼泪从眼底聚集、上涌,冷风一吹,酸的难受。
徐闯试图帮他抹泪,被急吼吼的推开,霁雨晨闷声嘟囔:“还说不喜欢香椿,明明都要跟人上床了,还在这装清高”
徐闯着急解释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!我们什么都没干!”
霁雨晨心想:男子汉大丈夫,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?你喜欢就说喜欢,讨厌就说讨厌,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恶心人这样看来香椿也是受害者,可我又何尝不是?我也是被人下了药,也不是我逼你那么做的
霁雨晨越想越委屈,心里想的不知怎的就念了出来,最后演变成理直气壮的质问,问他为什么这么做?
徐闯支支吾吾,霁雨晨无法想象自己眼中正直善良的一个人能做出强兼这种事,可事实摆在眼前,香椿临走时明显一副被欺负了的样,又该作何解释?
事实伴随有诸多猜测,霁雨晨认为其中可能性最高的,或许是徐闯接受不了和自己发生关系,所以急于跟一个女性做些什么来挽回颜面,证明自己不是txl。他无法控制的发散思维,又想到徐闯说要攒钱,好像一切都变得合理:他本来就是骗他的,骗他什么香椿只是妹妹,骗他没有那种心思,都是谎话。
霁雨晨推开来人往回走,因为没有明确目的地脚步都变得迟钝,徐闯拉住他的胳膊把人拽回来,箍着腰一把抱离地面。
后者下意识的盘起腿来加住徐闯的腰,被托住屁股,胡乱一气的拍他的肩膀,
“你干什么!放我下来!”
霁雨晨用了十成十的力气,一巴掌呼到徐闯眼睛上男人皱了皱眉。他扶着九儿的后腰将人固定在怀里,任其一顿打骂,累了才停手。
傍晚的风夹杂不知从哪卷起的沙尘,犹如锋利刀尖,刮在人脸上生疼。
霁雨晨吸了吸鼻子,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,徐闯心疼道:“手疼了?有没有伤着哪儿?”
他眉头皱着,眼神却显得哀伤。
霁雨晨咬住嘴唇不看他,徐闯叹了口气,轻哄道:“你听我解释好不好?我们先回家”
他怕在外面待久了再把人冻感冒,霁雨晨不给他编排谎话的机会,就让他在这说。
徐闯没什么遮掩,说的也直白,只是跳过解释直接快进到了结论:“我怎么会讨厌你,我喜欢你都来不及”
这话等同于告白,来的猝不及防,霁雨晨一下听懵了,抬起头来正视着对面。
漆黑瞳孔晃动情绪起伏的微光,霁雨晨轻哼了声,“我才不信”
他刚刚差一点就要缴械投降,没有怀疑猜忌,甚至连徐闯的解释都不需要,这很危险。
徐闯问他:“你刚刚是不是见到香椿了?”
霁雨晨没吭声,徐闯说:“你要是误会我跟香椿有什么,我跟你发誓,我们什么都没做。”
他说的坚定,眼神直白坦荡,霁雨晨刨根究底:“那她来干什么?怎么那样出去?那样衣衫不整”
他也知道这话不好听,自己想想没什么,说出来总觉得烫嘴。
徐闯好像有难言之隐,软下声来跟他商量,说外面冷,我们先回家再说,好不好?
他对霁雨晨没什么办法,从来问什么都答应,要什么都顺从,只是一点,不许他伤着自己。
小家伙瘪着嗓子轻哼了声,算作答应。
徐闯把人抱回家,放到炕头上。霁雨晨小脸冻的通红,因为哭过,眼泪沾在脸上像是结了薄薄一层冰,动一动都扯动皮肤。
徐闯拿了毛巾浸湿温水帮他擦脸,等人稍微缓过劲来,又蹲在腿边帮他暖手。
霁雨晨没拒绝,只是言辞依旧冷硬,让他交代清楚。
徐闯坦白解释,说香椿来这儿就说想跟他好,跟他结婚,之后就开始脱衣服
他说到这也没继续,料想九儿能明白。霁雨晨却装听不懂,非要听其说个清楚。
左右四下无人,徐闯相信九儿也不会乱说,于是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,将自己记得的细节都说了个遍。
他讲到最后也不见人表情有所松动,有些着急,
“九儿”徐闯握着霁雨晨的手,因为紧张,劲使得有点大,“你要是误会我们有什么,我一定得跟你说清楚,我心里就你一个,那种事儿也只会跟你一个人做,你别多想”
霁雨晨明知故问:“什么事?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