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煦闻言也笑了：≈ot;可不是嘛，不过他那股倔劲儿倒是从小就有，记得小学时他非要参加市里的数学竞赛，结果因为年龄不够被拒，他就天天蹲在教育局门口等局长，最后还真让他等到了特批。≈ot;

≈ot;这事我也记得。≈ot;赵知屿接过话头，眼中带着怀念，≈ot;那时候他才十岁吧？因为太聪明了连跳三级，背着小书包，一本正经地跟局长讲道理，后来局长都被他逗乐了，破例让他参赛，结果拿了个一等奖回来。≈ot;

舒榆忍不住看向身边的李璟川，想象着他小时候固执的模样，唇角不自觉扬起。

≈ot;听说你把顾言收拾了？≈ot;周慕远将话题引回当下，将茶盏推到舒榆面前，≈ot;他可是从国外回来的艺术家，举家回国带了大量资产，还主动募捐不少，打着清廉的名头在江市站稳脚跟，又是新能源产业，重点扶持的对象，说让你端了就让你端了？≈ot;

舒榆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滞，她这才明白顾言为何如此有恃无恐。

如今都在大力倡导发展新能源产业以带动经济发展，顾家从国外回来带回来不少新进技术，又因为是新兴产业，上面大力支持，曾经的顾父作为优秀企业家还上过电视。

赵知屿接过话头：≈ot;要我说，璟川还是那个璟川。≈ot;

他朝李璟川举了举杯，≈ot;记得你上次这么动怒，还是八年前有人暗中给你使绊子那回吧？≈ot;

周慕远会意一笑，对舒榆解释道：≈ot;那时候璟川刚进系统，被人阴了一道，他查到证据后，直接冲到对方办公室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证据拍在桌上。那时候年轻气盛，不会暗地里阴人，非要光明正大地讨个公道。≈ot;

≈ot;结果人虽然惩治了，≈ot;赵知屿接口道，≈ot;他自己也被他家老爷子罚跪了三天祠堂，自那之后，他倒是学会收敛了。≈ot;

贺煦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盏：≈ot;不过也不是完全收敛，是学会了暗地里弄人，这些年，还真是好久没见他这么明着动怒了。≈ot;

“这些年抓得严，谁都在暗中做事，就他这么一个张狂的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。”周慕远适时的插上一句。

舒榆下意识地看向李璟川，他却仿佛没听见这些对话，正专注地将一筷清蒸东星斑夹到她盘中：≈ot;这里的海鲜都是当天空运的，尝尝。≈ot;

她低头看着碗中晶莹的鱼肉，突然明白了顾言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背后的底气。

≈ot;我去下洗手间。≈ot;她轻声说，需要一点空间消化这些信息。

在她离开后，贺煦递给李璟川一支烟：≈ot;这件事，你家老爷子知道吗？≈ot;

李璟川接过烟，在指间缓缓转动：≈ot;别让他知道。≈ot;

≈ot;顾言父亲最近一直在找关系。≈ot;赵知屿提醒道，≈ot;听说直接找到上面去了。≈ot;

李璟川轻轻摩挲着未点燃的烟支，目光深沉：≈ot;让他找。≈ot;

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，舒榆用冷水拍了拍脸清醒了一下。

等到心情平复后走回门口，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。

≈ot;他这是把软肋亮出来，当逆鳞护着。”赵知屿的声音带着感慨。

贺煦也点了一颗烟，烟雾缭绕中，他问，“为着一个女人，值得吗？”

他们都知道，此时李璟川做的毫不留情，赶上这么个节骨眼上，要是被李璟川的父亲知道，那是比罚跪祠堂还严重百倍的事。

李家一直是江市第一家族，关系网无数，也有很多人盯着，纷纷等着他们行至踏错，抓住把柄。

就连现在他们几家的交情都得暗地里，就怕别人抓着说官商勾结，官官相护。

现如今李璟川整这么一出，单单是擦屁股就得多少人。

要说李父不知道，那也不是不可能的，有谁能瞒得住他，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

况且在他们圈子，说句不夸张的话，就是女人如衣服，心情好了穿一穿，心情不好了就扔，谁敢说什么。

谁不想爬上他们的床，哪怕是一夜。

贺煦就是个典型的例子，乱花丛中过，片叶不沾身。

因此这句话由他说出来，倒也正常。

但不知为何，几人却从那句话中感到几分愁绪，他像是在问李璟川，又不像是在问他。

周慕远闻言轻笑，带着不赞同贺煦的话意味：≈ot;我第一次见他在画展上主动找人搭讪的样子，就知道不一样，你们是没看见，那天他站在舒榆的画前看了整整十分钟，那专注劲儿，让我想起他小时候研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