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着她的耳膜,也敲打着她混乱的心。
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混合着病中的热度,将她完全包裹,让她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。
“放开我,李璟川!”她回过神来,用力挣扎了一下,声音带着恼怒,却因为被他禁锢在怀里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。
“不放。”他回答得异常干脆,手臂收得更紧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声音低哑却固执,“放了,你就走了。” 这话语里,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、近乎蛮横的脆弱。
“你烧糊涂了!”舒瑜偏过头,避开他灼热的呼吸,“我不是来跟你和好的,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打断她,脸颊依旧贴着她的颈侧,贪婪地汲取着那一丝能让他安心的凉意和气息,“庄儒给你打的电话,对不起,又用了不光彩的手段。”
他承认得直接,语气里带着自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舒瑜一愣,所以他其实是知道她会来?
“你……”
“信,你看到了吗?”他忽然低声问,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的试探。
舒瑜身体微僵,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的沉默似乎让他更加不安,他蹭了蹭她的发丝,声音更低了些,带着高烧病人特有的黏糊和委屈:“我写了好久,总是写不好,怕你觉得不够诚心,又怕说得太多,让你更烦。”
这样的李璟川,是舒瑜从未见过的。
褪去了所有光环和铠甲,只剩下最本真的、带着悔意和害怕失去的忐忑。
她心里五味杂陈,那些准备好的冷言冷语,此刻一句也说不出口。
“看到了。”她最终轻声回答,语气复杂。
“那,”他抬起头,试图看清她的表情,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和深深的疲惫,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?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,我会学着用你希望的方式去爱你,尊重你。”
他的目光灼灼,带着高烧未退的血丝,却异常明亮,里面盛满了她的倒影和毫不掩饰的恳求。
舒瑜看着他,看着这个平日里运筹帷幄的男人,此刻像个等待审判的孩子,用最笨拙也是最直接的方式,祈求着她的宽恕和回头。
她沉默了许久久,久到李璟川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,手臂的力道也微微松懈,仿佛准备接受最终的判决。
就在他几乎要彻底绝望时,他听见怀里的人,用极轻极轻,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:

